第 366 章 机遇
接下来的几天，杨卫国一头扎进了产业整合的事务里。
核对报表、梳理各公司的权责关系、规划集团的架构……这活儿看着简单，实则繁琐得很，尤其是人才这块，简直是捉襟见肘。
他常常对着一摞摞文件叹气，感觉自己使出了十分力气，却只干成了三分活，效率低得让人心急。
好在这天下午，金凤的电话带来了个意外消息，让他精神一振。
“杨总，汇丰的沈大班约您见面。”
“哦？”杨卫国握着电话的手顿了顿，满脸惊讶，“你没搞错吧？”
“杨总，这种事我怎么敢搞错？”
金凤的语气十分肯定，“对方特意通过汇丰的高层递了话，指定要见您。”
杨卫国皱起眉，琢磨着：“我好像和这位沈大班没什么交集吧？”
他在港岛打交道的银行不少，但汇丰的这位大班，向来是只在财经报纸上见过名字的人物，地位尊崇，怎么会突然约见自己？
“杨总，您忘了？”
金凤提醒道，“汇丰手里握着不少英资集团的股份，咱们现在不是持有九龙仓和记的股份吗？说不定是为这事。”
杨卫国这才恍然。是啊，他通过几次资本运作，悄无声息地攥了些英资企业的股份，九龙仓和记就是其中两家，而汇丰作为这些企业的大股东之一，会注意到他这个“新面孔”，也不奇怪。
“行，那他约在什么时候？”
“您要是有空，明天上午去一趟汇丰总行？”
“行，可以。”
杨卫国应了下来，挂了电话，心里却打起了鼓。
沈大班这种级别的人物，主动约见，绝不可能是闲聊，到底是为了什么？是想试探他的底细，还是对他手里的股份有想法？
时间过得飞快，转眼就到了第二天。杨卫国一早就起了床，特意挑了身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，对着镜子理了理领带，又简单吃了口早餐，金凤就已经到了别墅门口。
“杨总，准备好了吗？”金凤一身职业套装，显得干练利落。
“走吧。”
司机开着车，平稳地穿过繁华的街道，最终停在了汇丰总行大厦前。
这座矗立在中环的标志性建筑，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着冷冽的光，透着一股老牌金融帝国的威严。
金凤显然事先打好了招呼，两人刚走到门口，就有穿着笔挺西装的接待人员迎上来，恭敬地领着他们往里走。
电梯直达顶层，一出电梯，就看一位眼神锐利的老者站在会客室门口，正是沈大班。
他穿着传统的三件套西装，身姿挺拔，气场沉稳，一看就是久居上位的人物。
金凤连忙上前，伸出手，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：“沈大班，您好，我是金凤。”
“金小姐，幸会。”
沈大班握了握她的手，目光随即转向她身后的杨卫国。
“这位就是杨卫国先生吧？”
“沈大班，您好。”
杨卫国伸出手，与他轻轻一握，对方的手掌宽厚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“杨先生年轻有为，久仰。”
沈大班笑了笑，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，“走，我们找个地方坐一坐，慢慢聊。”
会客室布置得简洁大气，落地窗外就是维多利亚港的无敌海景。
侍者端上咖啡后退了出去，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人，气氛一时有些安静。
杨卫国端起咖啡杯，轻轻抿了一口，心里却在快速盘算。
他实在猜不透沈大班的目的——要说打压，以汇丰的实力，根本不必如此客气；要说合作，他们之间似乎也没什么直接的业务往来。
沈大班倒是显得从容，慢条斯理地搅动着咖啡，过了片刻才开口，语气平淡却带着分量：“杨先生，冒昧约见，是想跟你聊聊九龙仓和记的股份。”
果然是为了这个。杨卫国心里一凛，面上却不动声色：“沈大班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沈大班抬眼看向他，眼神里带着审视：“据我所知，杨先生手里的股份，不算少了。不知道杨先生接下来，打算怎么做？”
这话问得直接，带着点试探，又像是在敲打。
杨卫国放下咖啡杯，迎上他的目光，不卑不亢地说：“我只是个商人，做的是投资，只要企业有价值，我不介意长期持有。”
他没说透，却也表明了态度——他不是来搅局的，但也不会轻易放弃手里的筹码。
沈大班盯着他看了几秒，忽然笑了：“杨先生倒是坦诚。实不相瞒，最近有些英资股东想离场，汇丰有意接一部分，但资金周转上，还差了点。”
他顿了顿，话锋一转，“我听说杨先生在内地有不少产业，资金实力雄厚，不知道有没有兴趣……接一点？”
杨卫国愣住了。他原以为对方是来逼他减持的，没想到竟然是来问他要不要增持？这反转来得太突然，让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旁边的金凤也吃了一惊，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杨卫国，眼神里满是惊讶。
沈大班看着他们的反应，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：“当然，价格上，我们可以给杨先生一个诚意。”
杨卫国深吸一口气，压下心头的波澜。这里面肯定有文章，但无论如何，这都是个意想不到的机会。
他看着沈大班，缓缓开口：“沈大班的提议，很有吸引力。不过……我需要点时间考虑。”
“可以。”沈大班很爽快，“我给杨先生三天时间。三天后，我们再谈。”
一场意料之外的会面，就在这样微妙的气氛中结束了。
走出汇丰大厦，杨卫国还有些恍惚。金凤忍不住问道：“杨总，这……沈大班到底想干什么？”
杨卫国望着车窗外飞逝的街景，眉头紧锁：“不知道，但这盘棋，恐怕比我们想的要复杂。
不过……”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，“这机会，不能放过。”
“你要说他们缺钱，打死我都不相信。”杨总，他们那里是有制度的，银行是不可以长期持有企业股票的。”
这就说的过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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